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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听过自己骨折的声音吗?”
有人可能会无法形容,因为他们从未有此经历。
但对罕见病患者翟进而言,这是一种熟悉的声音:“咔嚓、咔嚓……就像吃薯片时发出的声响。”
2月25日,慈善庙会结束后,翟进在北京路大佛寺前即兴起舞。
2月28日是世界罕见病日。“瓷娃娃”翟进分享了他与疾病搏斗的过程。
尽管他已将疾病当成是身体一部分,但生活中的种种不便与旁人的异样眼光仍在暗示,“自己有些特殊”。
他说,只有漫画和舞蹈世界里,他才能真正体会到,“自己与别人没有不一样”。
疾病印象:“骨折意味着停止”
1岁半时,翟进被确诊为成骨不全症。这是一种被收录进国家罕见病目录的疾病,特点是易骨折。
与其他罕见病患者相比,翟进是幸运的,在诊疗上没走过太多弯路。
小时候的翟进。
但这点幸运终究是不够的,从得病那天起,他注定了以后要用两分的努力,才有可能获得正常人半分的回报。
晚上8点34分,忙碌了一天的翟进坐在轮椅上睡着了。
如今,翟进34岁了,身高仅有70多厘米,身体不对称,腹部隆起了,牙齿松动了,出门靠轮椅,上下楼梯需要人抱。
他的生活节奏是谨慎的,因为“不小心会骨折”。
翟进在广州租了一个几平米的单间,工作、生活基本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完成。
“印象中最严重的一次骨折发生在年。”那时,翟进坐在车的座位上,当车经过一个坑时,他突然弹起来,摔在椅子上,咔嚓一声,骨折了。这一次,他躺在床上,休息了4个月。
晚上,翟进一个人在房间里玩手机打发时间。
类似经历有不少。但乐观的翟进过滤了成长中关于骨折的记忆,他说:“每次骨折对我意味着停止,就是做一个事情,要按下空格键,暂停。”
翟进的整排下齿已经松动,他想找医生拔掉它们。
童年时,隔壁家孩子害怕弄伤他,不主动找他玩,后来只读到初二,就退学了。慢慢地,翟进的生活半径更窄了,只能窝在家里。
在公共场合,翟进总能引起许多旁人注意。
退学后的大部分时间里,翟进都趴在房间地板上,望着天空,日复一日,唯一的变化是窗外的叶子发芽了、绿了、凋落了。
在外吃完晚饭,翟进艰难地从椅子上挪回轮椅,生活的不便是他现阶段最主要的困惑。
回忆往事,他有时会觉得自己是“井底之蛙”,每年接触不超过30个人,“就感觉生活在不真实的世界里”。
翟进说,现在最主要的困惑是行动不方便,许多地方的无障碍设施依然不够完善。
带病生活:漫画和舞蹈让他活出另一种可能
在家待了32年后,年,翟进决定要离开家,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。“因为对创作者来讲,没有什么比真实更能获得灵感。”他说。
翟进是位漫画师。4岁起,他开始接触画画,虽未接受过科班训练,但他的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