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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乡愁·林甸记忆”征文——
姐姐作者雷国辉父母已去世多年,目前我们兄妹三人又生活在三个不同的地方,有时忙了,几年都看不到,想了惦记了只能通个电话问候一下,有时就想,等有一天我们老到连车都上不去的时候,可能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了。
上小学后,总是姐姐送我去学校。那时小,也不懂事,姐姐给我梳头,我不爱梳,就爱哭。就因这事,姐姐没少挨妈妈打。有一次,家里买的水果罐头,可能去别人家串门吧,我想吃,可又怕妈妈不让,姐姐怕我哭,姐姐拿个妈妈纳鞋底用的锥子,把罐头盖上面扎个洞,这样就可以把罐头里的水能吸到嘴里,姐姐舍不得,等我把罐头水吸没之后,我们又把罐头放回原来的地方,妈妈发现时,把姐姐大骂一顿,那时罐头是很贵的。
记得小的时候,我不会用白菜包饭包,姐姐给我包好了,她用手拿着给我吃,我一下就把姐姐的手给咬了。姐姐大叫,说我咬她手了。我怕姐姐骂,我也便大叫,说姐姐的手咯着我的牙了。那时的姐姐,因我受了很多的委屈。
姐姐家有三个子女,他们都很出色,不用姐姐操心,想姐姐年轻时,在农村没少挨累,种地时节到了,姐姐同姐夫很早就去地里了,等他们干一气活回到家时,有的人家才刚刚起来。姐姐说,过日子,不能让人笑话。那时在他们那个屯,他家是第一个有电视的人家,一到晚上屯里好多人,特别是孩子们,都会早早地去他家看电视。姐姐总是热心地给大伙拿烟,有的人不讲究,在这边看,边吃瓜籽。等看到半夜人走了,满地都是瓜籽皮、烟头,他们从来没有不高兴。姐夫说过日子得有人气。当姐夫种的大葱可以拿到市场去卖的时季,姐姐更是半夜就起来,先把大葱拨下来,姐姐说这样葱新鲜。她把大葱量成一斤一捆一捆的,总是在每捆里多放两棵。姐姐说,葱是自家种的,多放点自家也不会亏。
姐家那时有个自行车,等姐捆好了,姐夫便把大葱放在自行车上骑着去县里卖,因姐夫种的大葱不但好,捆大,还便宜,有时不等到地方,在半路上就卖光了。后来,姐夫家条件好些了,姐夫又买个小毛驴车,这样拉葱可能多拉些,还可以给自家种地用,秋天往家里拉庄稼,这小毛驴给姐夫家没少出力。
每当看到姐姐花白的头发,我的内心涌起了说不出的感觉。自从妈妈去世以后,姐姐就像妈妈一样呵护我,姐姐就是妈妈的化身,我说姐你是欠我的吧。姐总是笑着对我说,从小我就护着你,因孩子中你最小,总怕别人欺负你,从不让你离开我的眼前,可你现在却离我这样的远。
我是上世纪60年代出生的人,与众多人一样,经历着改革后的一个个变化,终于,盼着不用自己交养老保险的前一个月,那是年年末,我因走路不小心,又因为路太滑,一下就摔倒了,造成左脚踝骨骨折,家医院,经过楼上楼下的拍片检查,决定晚上就手术,术后那种感觉,想想都难受,不锻炼不行,锻炼时间长了,还不行。都说,伤筋动骨一百天,总算熬过了一百天,才算免强不用拄拐了。
扔拐迈出的第一步,没经历过的人不会有那种体会。那天,家里没人,我站在窗前,试着向门口走去,可站在那儿,无论如何也不敢抬那只伤腿,足足有半个小时,下了很大决心,那第一步不是走,简直是蹭着往前挪。一点点地,可以慢慢地走路了,每天也只能局限在屋里走走,当时,腿里还有两个钢钉。
年9月份,侄女把我接到林甸她的家里,晚上姐姐也来看我,商量取腿里的钢钉一事。姐姐家以前在林甸的东方红公社,现在也搬到林甸县城里住了,姐姐比以前胖了,也比以前时尚了,我笑着同姐姐开玩笑说:城里养人,姐姐也算是阔太太了,手上戴着黄灿灿的金镯子,脖子上挂着项链,手上的戒指一手一个,姐姐也比以前白了。我问姐姐是不是城里比农村好呀,可姐姐说:在这儿,除了收拾屋,做做饭,没事干,在农村开门就是院子,就能见到邻居们,在这儿,要是出个门,又换衣服,又换鞋的。她还是想村子里那些邻居,姐夫是农民,种了大半辈子地。我问姐夫哪里好,姐夫说还是城里好,干净,你姐她不会享福。
经过再三协商,医院。这里的医术好,费用也低。在等待其间,姐姐领着我去林甸的市场、商场,还有早市,我问姐,这还是林甸了吗?我小的时候也是在林甸长大的,那时林甸没有楼,电影院有个小二楼,那时,总是能为去电影院看电影而骄傲,现在到处是楼,就是在大城市里的高层,在这里也随处可见。小时候那个二百已经不存在了,现在已经没有我认得的地方了;最明显的,是现在满街都是车,特别是那个人力脚登的三轮车,不但在车上能看到车外的街景,师傅们特别热心,你有东西他会主动帮你拿到车上,更会一直把你送到你要去的门前。我每次同姐姐出门,都爱坐他们的车,从他们举动行为让人觉得有一种亲切感。
九月中旬一个周二下午,我的手术顺利进行,因侄女工作忙,术后直接把我送到姐姐家。姐姐早已把床给我准备好了,姐姐一看到我就问我痛没有,眼里含着泪花。怕我看见,不时地偷偷把眼泪擦掉。术后的晚上是最难熬的,姐姐怕我晚上痛,坐那同我说话,一会儿问痛吗,痛就吃点药。那一晚,姐姐一宿没有睡,时不时地问我要不要水。手术后的腿放在哪里都不舒服,姐姐一会儿下地给我弄点热水,把毛巾放在水里,拧干了放在我手术的腿上,还不时地给我做腿部按摩。也许是心理作用吧。感觉好多了,姐姐一直到天亮才睡。看到姐姐对我那样心痛,感觉到很温暖,姐姐每天调样儿地给我做吃的,也不知从哪儿借来了拐棍,姐姐用手架着我,叫我先迈那只腿。姐姐那心急劲儿,我知道是担心我以后能不能走路。术后的锻练很重要,姐姐每天陪我在屋里走走,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,那段时间,她几乎不出门。这样买菜的事,全都落在姐夫身上。术后第十四天,彻底拆线了,剩下的,就是靠自己每天的锻练,这更离不开姐姐了。当10月我回家时,姐姐也一同陪我回家养伤,因为有姐姐在身边,我的心情也好,这次恢复得很快。
在我的心里,我早已把姐当成了妈妈,姐就是我的主心骨,什么大事小事,都会让姐给我出主意;姐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,现在是两天不给姐打电话,姐就会打过来,殷殷之情溢于言表,关爱之意让我感到温暖。也许真的是老了,很想以前的六口之家,很想回到从前那个在林甸的家,还想每天让姐姐领着去那个供销社买好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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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:雷国辉,原籍林甸县东兴乡,现居哈尔滨市,自由职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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